近日，工商银行、光大银行等多家商业银行陆续发布公告称，已在银行间债券市场成功发行规模不等的二级资本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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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记者梳理，今年以来截至4月17日，已有20家商业银行在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2566亿元的“二永债”（二级资本债、永续债的合称），其中，二级资本债2472亿元，占比高达96%。不过，年内商业银行“二永债”的发行规模同比下滑13%。

今年以来，受银行业净利增速下行等因素影响，商业银行内源性补充资本能力有所削弱，外源性资本补充需求较强，缘何今年“补血”规模不增反降？对此，中信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明明对《证券日报》记者表示，今年年初债券市场仍受到2022年末赎回潮的余波影响，债券发行成本稍高且存在一定的发行难度，部分商业银行把“二永债”发行计划延后，导致一季度发行进度缓慢。

4家国有大行是发债主力

充足的资本金是商业银行稳健经营的基础。商业银行补充资本有两种方式：一是内源性，如利润转增等；二是外源性，如发行股票、二级资本债、永续债等。不同方式的资本补充效果不同，其中，“二永债”是外源性“补血”最为常见的方式。

从今年看，截至4月17日，上述20家商业银行合计发行“二永债”达2566亿元，其中二级资本债占比超过九成，永续债占比不到一成。机构分布方面，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合计发行2050亿元，均为二级资本债，占比高达79.9%。

按期限，上述4家国有大行发行的二级资本债均分为两个品种：一是“5年+5年”的固定利率债券，可在第5年末赎回；二是“10年+5年”的固定利率债券，可在第10年末赎回。整体来看，国有大行更偏爱发行“5年+5年”品种，如工商银行4月12日发行的550亿元二级资本债中，“5年+5年”的规模达350亿元。

中小银行则普遍采用二级资本债、永续债两种方式补充资本，其中二级资本债期限多为“5年+5年”，永续债多为“5年+N年”，两类债券均在第5年末设有赎回权。

值得注意的是，中小银行“二永债”发债成本普遍较高，如上述20家商业银行中，15家城商行、农商行发行的“二永债”票面利率介于4.4%至6%，而国有大行则均低于或等于3.6%。

从商业银行新发行“二永债”整体增速看，去年末银行理财市场出现赎回潮，银行理财机构迫于负债端赎回压力，抛售期限较长的“二永债”以回笼资金，二级市场压力传导至一级市场，导致今年以来“二永债”发行成本有所上升，发行难度提升。数据显示，今年以来截至4月17日，“二永债”发行规模同比降13%。

“从2023年全年视角看，随着债市企稳，‘二永债’发行难度下降，发行规模会逐渐修复，预计与2022年体量相当。”明明表示。

中小银行资本补充压力依然较大

2023年，不同类型的商业银行资本补充压力各异。

明明表示，从资本充足率来看，目前大部分银行距离监管要求的底线均有一定的“安全垫”，后续更重要的任务在于满足TLAC（在需要时能够通过减记或转股吸收银行损失的各类资本或债务工具的总和）要求，可以重点关注TLAC债券今年发行情况。

尽管大部分银行拥有“安全垫”，不过一些中小银行依然面临增资压力。数据显示，2022年，部分城农商行等中小上市银行资本充足率出现较大幅度的同比下滑，最高下滑3.27个百分点。

此外，今年以来，多家农商行不赎回二级资本债也影响了市场配置中小银行“二永债”的积极性。明明表示，目前出现不赎回的基本都是小型银行，案例已超过50家，虽然并不超预期且对市场的新增扰动已经不大，但需要警惕中型甚至大型银行不赎回风险，目前有个别“技术性不赎回”案例，对市场造成一定扰动，若出现真不赎回案例，或将抬升银行资本债估值利差，并制约发行。

从经营层面来看，中小银行补充资本的压力也较大。邮储银行研究员娄飞鹏对《证券日报》记者表示，商业银行加大信贷投放需要消耗资本金，这意味着银行面临较大资本补充压力，对不同类型银行而言，中小银行资本补充压力相对更大，需要通过外源方式补充资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