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第三方数据显示,2023年全国高考报名人数为1291万人,再创历史新高。面对新老高考、就业升学等方面的全新变化,学生和家长将填报志愿看成人生重大抉择,随着人工智能在我们的生活中普及和应用,AI填志愿不再是家长半信半疑的尊在,而是为家长降低咨询成本、提高数据分析能力的一项普及型技术。

但是,对于一个人命运转角时的选择,AI究竟是能帮忙,还是在添乱?学生又能否把自己的选择权交给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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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高考,衍生出的新行业

高考结束,分数即将公布,站在人生重大选择的路口前,填报志愿是莘莘学子和家长们最关注的事了。随着各省市自治区填报志愿的时间表纷纷确定,可以看到目前最早6月24日即可填报志愿。

2014年,新高考改革正式启动后,不仅改革了内容层面,录取制度也进行了相应的变化。很多省份开始合并本科批次,实行“专业+院校”、“平行+顺序”等多线录取模式,这种模式增加了志愿填报的难度。根据教育部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有60%左右的考生及其家长缺乏对于高等院校和专业的正确认知。

因为填报学生与报考学校之间的信息差,加之改革后的新模式,高考志愿填报便顺理成章的形成一门新生意。据有关数据统计,今年一共有1291万考生参加高考,也是恢复高考以来报考人数最多的一年。在越来越庞大的数据匹配机制中,志愿填报变得尤为重要。许多学生和家长因为对大学专业及职业规划缺乏了解,导致填报志愿这个“技术活”让他们非常头痛。不少焦虑而迷茫的考生和家长纷纷向高考咨询服务机构寻求帮助,使得志愿咨询规划市场 “水涨船高”。

企查查数据显示,我国现存高考志愿相关专业1781家。2021年以前,我国高考志愿相关专业每年注册量逐年上升。2016-2021年,我国分别新增高考志愿相关企业107家、134家、169家、304家、518家、720家,分别同比增长64.62%、25.23%、26.12%、79.88%、70.39%、39.00%。2022年我国新增高考志愿相关企业221家,同比减少69.31%。从区域分布来看,河北以1337家高考志愿相关企业位居第一。

2016年,中国高考志愿填报市场付费规模为1.3亿元,2022年,中国高考志愿填报市场付费规模达8.8亿元,6年间增长了近7倍。2023年,高考志愿填报市场付费规模预计达到9.5亿元。未来,随着高考录取人数逐年增多,高考志愿报考付费市场规模将持续增长。

一个成熟的高考志愿规划师在每年的6-7月间,大约可完成50单咨询服务,每单收费基本相当于当地的月薪收入。高考志愿规划还衍生除了多元升学咨询服务外,港澳台留学申请、综合评价申请等服务,而这部分的咨询费比高考报考高。在不少社交平台上,长期发布高考志愿规划师招收和培训的信息,可以看到这是一份不算稳定,但收入颇丰的职业。

学师人才志愿填报创始人、资深填报师杨凡就对媒体表示,“进入这个行业的人,可能有些以前是非教育行业的,甚至连大学都没有上过,只是踩着风口入行,买了一个在线志愿填报系统,就开始接单了。”对于良莠不齐的填报机构,消费者很难进行评估,毕竟这是一件零容错率的事。文娱价值官到海淀区某中学高三应届毕业生庄子肖,他说班里有不少同学购买了线下一对一填报志愿的服务,服务机构大多以“高考志愿规划师”为名,收费在2000元到10000元不等。

AI填志愿,帮忙还是添乱?

民间有这样一种说法:三分靠考、七分靠报,报志愿的重要性对孩子未来的影响可见一斑。庄子肖告诉文娱价值官,他没有选择高考志愿规划师,因为爸爸在一家互联网企业任技术工程师,所以他的志愿可能会交给AI进行分析,然后爸爸妈妈一起进行讨论最终进行填报。

互联网大厂入局填报市场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近日,文娱价值官在百度搜索页面看到关于“高考”的一系列AI服务功能,有百度内部人士透露,今年因为文心一言和文心一格等人工智能产品的上线,填报系统也实现了前所未有的优化。

早在2013年,百度首次在移动端实现“报考查询功能”,让考生可以查询到各地录取分数线以及对考生分数进行对比分析。此后,百度几乎每年在高考志愿填报服务方面不曾缺席。从最初的查大学、查分数线到测专业再到推出更智能的志愿填报服务,百度几乎涵盖了高考填报志愿中可能涉及到的场景。

2021年,腾讯教育结合重庆新高考志愿填报政策,在大数据和AI算法的加持下,推出“新高考通”模拟志愿填报工具。“新高考通” 模拟志愿填报工具采用的AI算法是腾讯“新高考通”基于KNN+LM算法自主研究出一套人工智能学习算法,机器通过阅读历年的录取数据,自主总结出每一个学校的文理差异特征,再拟合到各个分数段,便可以得到一个相对科学的“排名转换表”,用于志愿填报参考。据了解,这套算法在2017年时就在首个开展文理不分科的浙江省份开始采用,经过3年的优化,目前相比一般普通的文理比例算法,具有匹配准确、精度高、分段准确的优势。

网易也推出了AI志愿填报系统,网易有道助理副总裁、资深高考规划师蒋叶光对媒体介绍,从工具的层面讲,这一系统是必要的,其优势在于对数据的处理,对于规则的了解,因为每个省份的录取规则、录取数据都是有区别的,尤其在新高考改革后,有的省份录取是按照专业+院校,有的省份是院校+专业组,数据量很大,而且每年数据会更新。AI志愿填报能够帮助学生和家长减少查询的工作量,同时也能帮助志愿填报师提高效率。

6月14日,夸克App升级智能选志愿、志愿表等高考信息服务功能,并发布《2023高考志愿报告》。升级后的夸克高考信息产品更加智能和易用,智能选志愿功能在考生输入省市、分数、位次等信息后,可以按照“冲、稳、保”三个梯度提供志愿参考。同时,夸克能针对考生的个性化需求选择院校优先、专业优先,让考生更快速、准确地找到适合自己的专业和学校。

志愿表支持在线添加、编辑和查看,方便考生进行志愿管理和汇总。针对不同的设备和人群,还支持多格式导出、分享和同步电脑端,实现多方案对比检查不错漏。就算是出分前模拟筛选的志愿,考生也可以在出分后根据实际分数和最新招生计划在夸克一键更新。目前,用户可以访问夸克“高考频道”或搜索“高考”使用相关服务。夸克App高考产品负责人夏雅曈表示,夸克连续5年提供免费、普惠的高考信息服务,源于自身的产品特质和能力,更有一份沉甸甸的社会责任。希望能帮助更多乡村孩子实现他们的人生梦想。

在知乎页面上,文娱价值官也看到高考志愿填报服务的信息,而对于知乎这样的知识分享平台而言,似乎受众更重叠和精准。

选择权只应在学生手中

互联网大厂推出的相应的高考志愿填报服务,企图在这片蓝海中瓜分一部分市场。随着ChatGPT的出现,AI技术的变革,通过大量数据的投喂和训练,某些公司会训练出一个志愿填报领域的专业机器人,更有针对性、个性化、倾向性的协助家长分析填报学校。然而,虽然AI能协助家长进行一定的填报工作,但是所有填报系统数据的准确性,及时性和完备性很难做到完善。目前市场上的大多数AI填报系统数据都不是很全,因为很多数据官方也没有公布。一套全靠AI的志愿填报软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有媒体就曝光在黑猫投诉上,消费者投诉AI志愿服务的内容:“AI建议填的六个大学一个都没录取,号称成功率在70%以上,最终录的是我自己填的保底大学,比高考分数低了20分的学校。”“每个软件都吹自己精准填报,但我发现同一高校录取概率相差59%”。

一位填报APP的技术人员向文娱价值官透露,目前AI还是取代不了人工填报,学生在进行志愿填报时,尽量结合有经验的人为学生进行把关。文娱价值官在过程中有一个强烈的感受,考大学是孩子的人生选择,有些孩子渴望的选择未必是赚钱和热门的专业,但学习不只是为了“赚大钱”,更多的是在大学里获得成长,学会学习方法,和见世界的机会。庄子肖告诉文娱价值官,自己对填报志愿的压力并不大,他认为虽然自己辛苦付出12年,也行无法进入心仪的大学和专业,但是未来充满各种可能性,他接受命运给予的安排——“因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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